牛忠山的“牛脾气”
■丁亦邢 刘任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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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的身子“撑”得飞行服“松松垮垮”，黝黑的面庞笑起来爬满皱纹。无论谁第一次见到海军航空大学某团飞行教官牛忠山，都很难把他与飞行“牛人”这个称号联系起来。
然而，牛忠山是真的“牛”！从教20余年，累计安全飞行6200小时，带领团队南征北战，立功立到“手软”，培育了200余名“雏鹰”翱翔祖国海天。年轻飞行教官和学员们都说：牛忠山就像“定心丸”——只要他坐在战机驾驶位上，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一次异地驻训，牛忠山驾驶的飞机在实弹训练时突遇险情——左右座同时断电！
陌生地域、低气象环境、仪表失灵、战机载实弹……考验接踵而来。危急关头，他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按照特情处置预案，带领机组迅速建起目视脱离靶场航线。他一边控制飞机姿态，一边放下起落架，沿着跑道中线滑到指定位置，最终安全返场。
前些年，团队列装新机，牛忠山主动请缨。为了尽快完成改装，形成带教能力，他时刻都在与时间赛跑：天刚蒙蒙亮，他就钻进云海开展边界训练；烈日高悬，他又出现在外场，顶着热浪为飞行学员指导操作规范；夜深人静，办公室里，他埋头分析飞行数据、总结全天教学……那段时间，牛忠山仿佛再上“高三”，加班加点学习航理知识，从背数据、走演练到座舱实习、空中实飞，他和自己较上劲。与他同批改装的飞行教官都说：“他简直就像一头埋头在云海耕耘的‘老牛’。”
“老牛”有时也会“牛气冲天”。飞行学员间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怕空中遇特情，就怕牛忠山的‘牛脾气’。”学员刘吉“有幸”体验了一把这“牛脾气”的威力。
去年年初，团队组织编队飞行训练。刘吉在牛忠山指挥下，作为长机在空中与2架僚机配合作战，拦截、入队、组队等战术动作一气呵成。返航归来，本以为表现出色的刘吉却遭遇牛忠山“一顿狠批”。原来，他在低空突防时忽视了仪表数据，对空中飞行要素的掌握较为随意。这让牛忠山对他雷霆大发：“战场上要做到‘零失误’，重来就等于‘阵亡’！”
批评归批评，回到教室后的牛忠山又变回“老黄牛”。他从真实战例到航理应用，为刘吉“一对一”补了一堂实战课。“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对实战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也正是这堂课，坚定了刘吉想成为像牛忠山那样传递实战薪火的“育鹰人”的决心。
去年年末，留校任教的刘吉准备参加“基地空中教学法比武”，缺乏经验的他再一次找到牛忠山。从教案编写到实操教学，牛忠山不厌其烦地为他加班修改教案课件，手把手指导课程设计。在不断地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中，刘吉的教学法能力得到了“螺旋式提升”。至今，刘吉还一直珍藏着那本详细记录牛忠山为他提出每一条教学建议的笔记本。
“像备战一样研战，像打仗一样教学。”牛忠山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前不久，该团开展海军首次空投空降试训，牛忠山再次凭着一股“舍我其谁”的豪气，作为机长驾驶运输机穿云破雾立下“头功”。
在学员们眼中，随着团队使命任务的拓展，执行重大任务的机会越来越多，牛忠山的“牛劲”和“牛气”依然不减当年。
晨光洒在牛忠山的脸上，显得他神采奕奕、格外年轻，他在时刻以最“牛”的冲锋姿态描绘军旅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