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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报国是我一生的志向”

——访96岁老战士、我军首批飞行员李向民

■田国松 徐 晶 解放军报特约记者 何武涛

暮春时节,武汉一派生机盎然。记者来到湖北省军区武汉第18离职干部休养所,见到了96岁高龄的原武汉军区空军副政委李向民。

见有人来访,李老小心翼翼地将党史著作折个标记后放回桌上。他告诉记者,自己从小就崇拜岳飞,立志做“精忠报国”之人。“习主席多次提到精忠报国、岳母刺字的故事。”李老激动地说,“精忠报国是我一生的志向,也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奋斗目标。”

采访中,李老向记者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事:他原名并非“李向民”,而是叫“霍连弟”。“当年,我是一名从事地下工作的八路军,如果使用真实姓名的话,就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他按组织要求,把名字改成“李向民”。时间一长,在各种档案上,他的名字全被写成“李向民”。为了不给组织添麻烦,他就没把名字改回去。李老笑着说,“向民”二字,含有“心向人民”之意,这也成了他日后精忠报国的目标。

李老是我军培养的首批飞行员,在他看来,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那些年,他一直将飞行事业当做精忠报国的舞台。

1951年,党中央、中央军委做出一项决定,要为新中国培养第一批女飞行员,而李向民受领的任务就是给第一批女飞行员当教员。谈及此事,李老拿出了一张珍藏多年的发黄老照片,这是当年毛泽东、刘少奇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完女飞行员后和大家的合影。李老告诉记者,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毛泽东当时说的一句话,“细妹子不简单,飞得好高啊!要训练成人民的飞行员,不要当表演员”。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解放西藏,完成祖国统一大业,我军开始进军西藏。由于青藏高原地形复杂、交通不便,部队补给问题日益严重,中央军委命令空军进行空投支援。李向民所在的航空兵某师党委决定试航,并安排李向民担任试航机组机长。

青藏高原长期被航空界视为“空中禁区”,当时我军飞机高空性能差,无可靠气象资料和航图……回忆当年的艰难,李老眼里透着光亮:“虽然都知道有风险,但为了解放事业,风险再大我们也要上。”

1952年6月7日,李向民率机组驾驶旧式战机,克服仪表失灵和漏油等种种困难,成功完成试航任务,为开辟新航线做出了贡献。

尽管已离开工作岗位多年,但李老心里始终牵挂着国防事业的发展,对近年来装备部队的歼-20、运-20等新型战机非常关注。干休所的工作人员说,李老常年坚持读书看报,一看到新装备列装部队的好消息,都会开心地和大家分享。

采访当天,恰逢海军三型主战舰艇——长征18号艇、大连舰、海南舰在海南三亚某军港集中交接入列。看到这一新闻,李老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精忠报国,光有决心和意志还不行,还得有实力做后盾。好日子是等不来的,还要脚踏实地加油干,还要继续艰苦奋斗,我们的前景一定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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